他们坐在可以仰望天上繁星的透明窗台上,关嘉骏背靠着墙,长腿一伸直一弯曲,坐在他敞开的腿间的是他最依赖的程安妮。今晚的她,精致美丽的脸上有挥之不去的沉沉忧郁。
她将螓首向后倚在他的肩上,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她低声轻问:“骏,你……以后,不会再来了吧?”
关嘉骏搂住她散发清香的娇躯,像个孩子般撒娇地低喃:“我舍不得放下你,安妮。”与她在一起这么久,他还真不能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时候,这算不算爱呢?或者他将她当成了姐姐?
程安妮抓来他温热的大季,放在自己胸前,语带哽咽地说:“我更舍不得你!我怕你以后不再来,那我就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不要……”
“别哭!”关嘉骏温柔地轻唤。他又何尝舍得下她呢?反正,他也没打算放下或断了这段情。
“你知道的,它在说爱你!”不顾一切的,她哀哀低泣而出,指的是被他大手捂住的那颗她为他悸动不已的心。
“我知道,你别担心,安妮,我不会不要你的!”关嘉骏轻吻她滑嫩的脸颊,坚定地承诺。
她一直是他的避风港,对她深深的依赖是不可能如此轻易便割舍的。况且,她跟他跟了这么久,怎可能说断就断?
程安妮一惊。“骏?!”她甚至忘情地笑开,如花般璀璨,但不一会儿又沉了丽颜,喃喃道.“这不行的。骏,这对你妻子不公平,我不能要你这么做!”同样是女人,她将心比心,若今天换作是她丈夫这样做,她又会怎么样?所以她不能够这样自私!
为她的懂事而心折,关嘉骏更加搂紧了她,将疲惫的俊颜埋进她清香的秀发中,深深吸吐,低声道:“别担心,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程安妮一震,不敢置信地问:“我不懂你的意思,骏。”
“我不懂得爱,只知道在我所有有过的女人里,你是我最在乎的。”他温柔地道出对她的情感。在程安妮面前,他从不虚伪,完全是最真的他!
她感动得泪流满腮,为他的几句话而泣不成声,感觉心中的满足与甜蜜是言语所不能形容的。
“够了!我有你这些话就够了!”程安妮要自己稍稍平缓心中汹涌的起伏,镇定地问:“骏,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娶她,不是对她没感情吗?”
关嘉骏低低邪笑。“我只是为了报复。”他邪魅的眼底有掩不去的恨意。
程安妮轻轻拧起了柳眉,不解地重复道:“报复?骏,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说得没头没尾,她实在无法理解。
他的眼神一厉,沉声道:“还记得我姐的事?”
程安妮恍然大悟。记得关嘉骏曾与她说过,他姐姐是因何而死,而他也早早就计划好,要娶仇人的妹妹,再狠狠地折磨她,要她哥哥看了自责、愧疚!
“就是那个服饰店的小朋友?”
“聪明。”关嘉骏低头吮吻起她嫩白的颈项,含糊地做出回答。“我想要你。”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床。
程安妮伸出纤手,抵住他精壮的胸膛,疑惑地低喃:“这样……可以吗?”对他的妻子公平吗?
关嘉骏因她的疑问微微地顿了一下,随即,便抓下她的手,狂狷地宣示:“没什么不可以!”
凯悦宴席厅,席开一百五十桌,来的全是政经、企业界的名人。
关展鹏与那些政商名流在入口处畅谈、寒喧,关夫人则与一些贵太太聊聊天,而关嘉骏却不见踪影。
于家一家人全在饭店附设的新娘休息室里。
于母看着女儿穿上了昂贵的婚纱,一脸新嫁娘的娇羞甜蜜,不禁不舍地红了一双眼。她语带哽咽地说:“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要嫁人了,好快呀!还记得你小时候老说要嫁来台北,没想到真的嫁来了。”
于筱筑偎在母亲身侧,甜笑着不语。
“妈,别净说些感伤的话,筱筑要嫁人了,你应该要开心才是,怎么还掉泪呢?”于毅说。
一旁的于大嫂也附和道:“是啊!妈,筱筑只是嫁到台北,又不是嫁去国外,要见面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