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讽刺且棘手的现实已硬生生卡在心田:偷来的证据深藏在包包里,她无论如何都得走向那一步——
啊……一切都太慢了,现在的她已是进退维谷,想逃也逃不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她俨然进入一个惊险刺激的致命游戏,那该视为仇敌的翟昊类在极短的时间先后夺去自己的人和心,势单力孤的她实在没把握能在迷情漩涡中全身而退。
“怎么了?又在发呆了?你好像有想不完的心事?”
他轻捏了她的下巴,笑问道。
“没有啦,我是看风景入了神。”她闪烁其辞、避重就轻。
“等会儿下了山,我们一起喝个咖啡后,直接去上班如何?”
“吭?一起进医院?”她觉得不妥。“那不是一堆人都看见我们……”
“看见什么?顶多同进同出,不犯法吧?”
“是不犯法,总是麻烦啊……”她拢聚双眉道。
于苹的忧虑不是没道理,在秘书室工作了几天,多少听说一些关于他的风流韵事——其中,柳芝芸的来头动机可说人人皆知。
她不想招惹那位“英英美代子”,成天在医院串门子为人生志业的富家小姐。
“我怕,那个柳小姐一看我在你的车上,会气得乱掌劈死我。”
“呵呵……”他不当一回事儿地笑着说:“算了吧!她凭什么?以前,我没劈死她算不错了。她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事?”
“喔?你们以前真的是一对?”她兴味盎然追问:“是你甩了人家是吗。”
“别提了。反正是过去的事。”翟昊颇突地肃穆脸色。
“喔……是啊,过去的就别说了。”她识趣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