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无边际地说话,没有重点,可是一股强烈、欲破茧而出的力量却在她身体里不断沸腾翻搅,逼得她无法顺畅呼吸。

她捣着喉咙,开口问道:「对于我和利先生的婚姻,你有什么看法?」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以冷静著称的樋口,「冰冷」、「有礼」就像呼吸一样,与他如影随形。

「这是很好的决定。」他说。

她细细凝视。「因为你可以重获柏家土地?」

樋口洋介摇头。「不是,这和土地无关。」

她笑了,却带着苦涩。「那和什么有关?我爸爸的遗嘱吗?」

她烦了、腻了、累了……为什么,她只是想拥自己的爱情,她只是想要他有一些些喜欢她!

震净悠霍然起身,她拉着白纱长长的下摆走至窗前。日光室的高度让阳明山的美景一览无遗。

她的额头抵着玻璃,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无助。

樋口洋介走近她,痛苦地凝视着她身披白纱的模样,他双拳紧握,理智像濒临断裂的弦。

他不是不在乎,他不可能不在意……

「董事长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但是强烈的责任感让他永远只能这么回答。

「抱我好吗?」

震净悠回身,漾开美丽而虚弱的笑容。

不!

那条绷紧的弦因她开口要求而应声断裂,此时此刻理智宣布彻底崩溃,樋口洋介一个闷哼,大步跨向前,双臂张开,如风如暴雨般紧密地将她搂在怀中。

「洋介……」她轻呼,泪水已然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