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将空酒杯收走,换上新酒。“于小姐不像是这样没责任感的人,或许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严飒垂下眼。苦衷?他想起那次的争吵。他很清楚,若非她家人的反应那样强烈,她也不会当晚就赶回台南,然后决然结束他们的关系。
同是成年人,说实在,如果感情真的走不下去,是不用拖拖拉拉,不过她的做法也绝情到底,根本是连审都未审,直接判了死刑。
“她很在乎家人。”
“这是好事。”
严飒无奈地叹息。“这是成长环境的问题吧?我来自一个很开放的家庭,我父母尊重子女的想法,会给建议,但绝对不约束,和他们正好完全相反。也许在其他人看起来,他们的家庭同样尊重小孩,但从小时候开始,上一代已经把观念全部输入给小孩,所以长大以后,不用父母多说或要求,小孩就会像过去一样,保持他们的传统观念,一代传一代。”
严飒将杯中的酒饮尽。
成长环境的不同,是他和佳麒争执的主因之一。
分手三个月,他想了很多,这个差别是其一,其二则是两人沟通不够,产生误会,让他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要说不平和愤怒,他也有一肚子委屈,佳麒指责他:“习惯现状、不想结婚”,但真好笑,他从没说过不想结婚,怎么能由对结婚观念的不同扩大为不信任他?
他不是负心汉,好吗?
老板说:“这也可以商量,没有谁的成长背景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