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冲、很不友善,像吞了一缸火药一样,但她真的控制不了。

姜尔东好奇地挑眉。“喂,小桦,你也落枕吗?瞧你一早像吃了炸药似地到处扫射。”

袁雅桦吐了口气,摇头。“我没事。”

姜尔东摩挲着下巴,直接下结论。“我就说嘛,一定是你一直在想李太太的case要怎么做,想到火气大。早告诉你这是颗烂番石榴,要你别碰,你偏不听。”

今天她没有一点和他抬杠的兴致。“我先出门了,等你这边结束后,我们再约怎么在李太太家碰面。”

姜尔东摸摸下巴,弯腰平视她的脸,雅桦的确怪怪的,她一向是满脸笑容,今早不只没笑容,连眉头都拢得紧紧的。“你没事吧?”

她扯着疲惫的笑,心很委屈,他的脸就在她眼前,神情里当然也有对好友的关怀,但她发现一个人要强装坚强、强装一切都无所谓,真的好难。

“我头痛。”

他伸手,大拇指压着她的黑眼圈,轻轻揉了揉。“这不是烟熏妆?”

她快晕倒。“白痴!当然不是。”

“你真的头痛?”

“我骗你有好处吗?”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她试探地问:“你要怎么帮我治疗头痛?酸痛膏推一推有用吗?”

姜尔东直起腰,夸张地叹着气,晃着手上的酸痛膏。“唉,你们一个落枕、一个头痛,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吧。厨房那个落枕的都还没解决,你这个头痛的我该怎么办才好?”

袁雅桦的心像被针刺到一般,她如刺帽般竖起身上的防备。仰高下颚。“没关系,我要出门了,你去照顾瑞琴就好。”

她转身离开。

姜尔东扯住她的手腕。“你干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