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天真无邪的妹妹竟是父亲外遇所生的小杂种?!真相揭开的刹那,他觉得自己是大傻瓜,笨笨地把所有的爱给了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而私生女的母亲忝不知耻抢走父亲的爱,伤了兄弟们的心,甚至逼死自己生母。
那是他一生中极大的失望和挫败,在完全交付自己的关心之后,面对残酷的事实,说什么他都没办法不去恨。
是的。他确定自己非常、非常憎恨她!
十多年的光阴并不能减免些许仇恨,在今晚寿宴场合久别重逢,芳龄二十四岁的翟语冰出落得标致动人,比起少女时期多些女人的娇媚丰腴,在场男宾客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她身上,而翟昊禺做为正常男人,当然不可能不心动。
然而,心动是一回事儿,那是生理自然的反应;只是在理智上,多年累积蕴藏的恨意不会改变。跑马灯似运转不停的思绪搅扰他烦躁异常,翟昊禺除去衣物泡了个热水澡,没料血液循环的加速反叫他失去睡意。
索性披一浴袍,走到阳台上去吹风,一骨碌跳跃坐上栏杆,居高临下的好视野恰好将老宅四周的景致收在眼底……
深呼吸飘浮夜来香气味的清净空气,翟昊禺不经意移转眼光,惊觉完全相通的大露台另一端,亭亭伫立着长发与裙裾飞扬的翟语冰——
她,怎么也没睡?
翟昊禺侧转身子想看得更真切,或许是酒精未退让他失去平衡,他晃摇几下差点儿从栏杆摔下楼去。
“啊……”砰地一声巨响,翟昊禺重心不稳跌坐地板。
翟语冰闻声转头一看,顿时吓得脸色发白,快速三步并两步飞奔过去。
“天啊!你发什么神经,竟爬到栏杆上?”
“哎……好痛!”他痛苦揉捏摔疼的膝盖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