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债缘惊慌失措地丢下鞭子,蹲在意姮的身边,“你为什么要趴在灰狼的身上?”

这一鞭打在身上确实令人疼痛难捱,意姮眼眶噙着泪水说:“灰狼它也是一条生命,你为什么能狠下心伤它?”

在屋里的嬷嬷听到外面传来惊叫声和哀鸣声,惊慌地披上一件外套从屋里冲出来,看见意姮背上血迹斑斑的伤痕,和躺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灰狼,她不由得生气地道:“真是没人性!这你也打得下手!”

李债缘本来还心存一丝歉意,而今被嬷嬷这么一数落,他两眼燃着两簇怒火及浓浓的恨意,咬牙恨恨地说:“打都已经打了,你心疼,就全交给你处理。”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嬷嬷不禁错愕,什么时候他的心变得这么冷硬?“好!你不管,我管!”

李债缘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愈往下沉,他真的变得如嬷嬷所说的没人性?

其实他的心在淌着血,他又何尝不想抱起她,尤其那一鞭无端地打在她的身上时,他也有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嬷嬷费了好大的劲才搀扶起受了伤的意姮,关心地问:“你还撑得住吗?”

“我可以……”她听到在一旁哀鸣的灰狼,“嬷嬷,灰狼它怎么样?”

“唉!干嘛出手要这么狠呢?他最疼爱灰狼,竟然也舍得打它。”嬷嬷摇头喟叹,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债缘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听到嬷嬷的喟叹,意姮可以想像灰狼一定伤得很重,“嬷嬷,我们将灰狼抱回去敷药。”

嬷嬷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意姮,“我看还是先医你再说,毕竟它是一只畜生。”

“不!我还撑得住,就算它是一只畜生,毕竟它还是一条生命,我挨了他一鞭就这么痛,更遑论灰狼挨了他这么多鞭。如果不先医治灰狼,只怕它是命在旦夕。”意姮心疼灰狼所受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