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到时我的母亲穷途末路了,东挖、西挖你美扬国际集团的

根,大树不垮都不成。”她无奈的叹道。

他再次点头。

“总而言之,有了这层顾忌,我就是不适合和你们龙家扯上边就

对了。”张郁瑜咬咬下唇轻声道。

“我很高兴你能明白。”龙瑞成微笑的道。

“可是……”张郁瑜皱起眉头,无辜又无奈的看着他,“我真的

很爱云青。”

“若真的爱他,就不该成为他的麻烦,你总不希望日后他为了你

母亲的赌债而大伤脑筋吧?甚至有一天,他累了、倦了,不想理会你

母亲了,到时候你们小俩口即使是爱得再深,也难免会起争执。”他

捺着性子解释。

张郁瑜别开脸去,看着窗外炽烈的阳光,她试着让混浊的思绪沉

淀下来,或许龙总裁是对的,长期背负一个赌客的压力是累人的、烦

人的。从她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是在赌桌上过活的,要母亲戒赌可能

比登天还要难。

一旦她和云青结婚了,原本就变本加厉的母亲,在得知她有了一

个厚实的金山银矿的夫家,母亲必定是放手一搏的豪赌一番了。届时

的她该如何面对云青?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帮母亲还债,直到美场

国际集团垮了?想到这里,张郁瑜不由自主的摇摇头,这样一想,所

有理直气壮的勇气全都消失了,她负担不起也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她若真的和云青结婚了,那就是真正地将他拖下水,这一辈子他

得跟她一样,在亲情的牵扯下,永远无法摆脱母亲这个赌瘤。在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