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昙双手紧握,浑身不停抖动,终日处在暗无阳光及香烟弥漫
的地下室而面色苍白的脸孔,亦因怒气而涨红。
儿子懂什么?她是心情苦闷才不得不以赌来麻痹自己的,她颤抖
着手轻抚自己肥胖的脸及臃肿的身子,她曾经是美丽的,和郁瑜有着
同样的绝色容貌和玲珑有致的身材,可是这样的美丽却为她带来悲惨
的命运。
郁瑜的父亲张延明大她十岁,同样是眷村里的孩子,当年十七岁
的她正是如花盛开的年纪,可是张延明却因己身的爱慕强行将她强暴。
事后,她有了身孕,在父母的安排下,不得不放弃当时的高中学业和
交往一年的男友,转而和张延明结婚。
因为他的一己之需,她的未来全毁了,这教她怎能不恨?所以在
接触赌博的那一刻起,她发觉了赌博的美好,因为可以将那些积怨多
年的愤恨抛诸脑后,让她没有时间想也没有力气想,她将自己完完全
全的麻醉在赌桌上,存着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态。
张延明车祸死后,她没有流一滴眼泪,她认为这是他当年毁了一
个人生即将起步的妙龄女子的一个报应。同样的,郁瑜和守宇都是这
个恶人的孩子,她也无法对他们产生一丝怜惜,纵然她是他们的母亲,
可是她是被迫的啊!她根本不想有这两个孩子。
“还玩不玩啊?”
“是啊,要是不玩,我们别外‘找脚’了。”
牌友不耐的声音忽地袭入叶秀昙百转思绪的脑海,她甩甩头,甩
掉那些烦躁的思绪,笑嘻嘻的道:“玩玩玩,当然玩。”
重新排好麻将粒子,她发亮的眼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一排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