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的这几个弱项在她十六岁以前都没有机会暴露在人前,现在一股脑儿的全在薛东尧的面前显现出来了。
薛东尧的脸色愈来愈难看,他真的高估她了?
她看出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害她握着毛笔的手也开始颤抖。
“我、我有努力了,可是——”她不想说自己是粪土之墙啦,但她写得满头大汗,坐到腰酸背痛,真的尽力了啊。
“可是什么?天生我才必有用这句话看来有待商榷。”湛墨的瞳眸中尽是冷凝,像是失望至极。
他突然起身步出书房。他对她的心不在焉感到恼火,有些东西需要时间来学习,可有的只要肯专心、用心,就能吸收,但她的神魂不知已飞去哪里,他还浪费时间为她上什么课。
她眨巴着大眼,薛东尧真火了?
可是她也很委屈啊,她不是那块料嘛!傅沐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的背影,他这一火,她的火反而灭了,唉。
她整个人趴在桌上,头快疼死了,不过……看着某人离去前写的字,她不得不承认薛东尧是个文武全才,写得一手好字。
“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影晨动九天风”这是元代山水诗人黄镇成的诗,他信手拈来,写得苍劲有力。
另外,他还写了明代文征明的诗句“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这句写得便龙飞凤舞,字体截然不同。
再看看她的,唉,墨都透过纸背,黑漆嘛乌地,惨不忍睹。
“辛苦了。”
蓦地,温钧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