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有问出一些重要的事,也还需要让她跟十三皇弟对质。”他还是很气自己。

“七弟,是皇兄太没用了,好不容易逮到那丫头,没想到皇兄不但没帮上忙,还……纪小密极可能是唯一能洗刷你冤屈的人啊。”穆敬孝也很自责。

“百密总有一疏,我一定能再找到其他证据或证人。”穆敬禾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跟皇兄。

“说来,真的是母后跟你皇兄太窝囊,除了倚赖你外没任何亲信,宫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算计咱们,潜伏的细作又有多少……”她眼眶微红,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宫门血海、争权夺利之事不断,父皇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儿臣不会坐视不管,只要是母后跟皇兄的敌人,就是儿臣的敌人,谁敢对你们不利,儿臣定会让那些人灰飞烟灭、屍骨无存!”

穆敬禾那双深不见底的冷峻黑眸透着残酷的嗜血之光,就连穆敬孝都不可自抑地打了个寒颤。

吴皇后伸出双手,紧紧握住穆敬禾的手,“你父皇对本宫早无夫妻之情,又对太子冷淡,只专宠十三皇子,对这些种种,母后都认了,但母后真的好后悔一件事。”

“母后……”

“边境这起战事,母后不该鼓励你自请出战,如果你留在京城,十三皇子或许就没有机会制造这一次的诬陷。”

“不是母后的错,是儿臣自愿,也是儿臣允诺要替皇兄保卫江山。”他拍拍皇后的手,“何况,这一次面对各大臣的谋反质疑,若不是母后与皇兄挺身而出,现在儿臣已身陷囹圄。”

“但七弟如今与笼中鸟无异,父皇虽说是调查,但根本架空了七弟的权力,父皇他—— 简直昏庸!”说到这里,穆敬孝忍不住眼眶一红。

吴皇后也是泪眼婆娑,她难过的摇摇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皇上身兼三种威权,却对咱们母子不仁不义,”她再看向穆敬孝,“太子对皇帝出言不敬,母后理该训斥,但……”她哽咽的摇摇头,不愿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