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启双唇,泪眼婆娑的凝睇着他,在他的唇吻上她的那一刻,惊惧的心像被注入了一道沉静而明亮的阳光。

这个吻好温柔,深情得令人想哭。

但她知道,她没有机会拥有他的,因为她的生命中有太多的不能,而他也属于众多「不能」的其中之一。

可此刻,亲爱的上帝,请容许她再多吸收一些阳光,好在日后阴晦的日子里藉由回忆让冰冷的心可以温暖些。

梅瑟希亚庄园的夜色,月光如桥,星光满天,四周都是唧唧的虫鸣声。

独栋的木屋里,没有睡意的老伯爵跟蔚凡坐在椅子上,聊着多日未见的夏若琳跟蔚杰。

聊着聊着,也谈到蔚凡当日顺着儿子的话,自作主张的代老爵爷发言,让儿子当夏若琳护花使者一事。对那件事,蔚凡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太腧越,但老爵爷却很高兴他那硬邦邦的个性懂得适时转弯。

「其实蔚杰能跟着去,我真的放心许多。」费兹的身子好了许多,几次想到伦敦看看孙女,不过一想到有蔚杰在夏若琳身边,他就没有成行了。

「他去是可以保护公主,但他个人的奢望--」蔚凡摇摇头,「他是没办法给公主幸福的。」

「错了,老管家,蔚杰是个很好的孩子,若不是家里给公主这么大的难题,我是很愿意将公主交给他的。」

他蹙眉,「爵爷,蔚杰没有资格。」

「老管家,你的脑袋太迂腐了,何况除了庞大的债务外,拉伯雷家族还有什么?!只是--」他长叹一声,「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夏若琳外柔内刚,蔚杰又太体贴、太有耐心,不然,他实在应该将夏若琳带得远远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