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她那张惊愕的脸,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本贝勒突然想到有重要的事要办, 格格请自便。”

没想到,一句“请自便”,涵英格格便开始了跟铠斳贝勒捉迷藏的日子,而且, 就像是有人在通风报信般,她一知道他人在哪里追了过去,他就又往另一处去。

而她找不到铠斳,倒大楣的全是府里的侍妾与奴仆,她一个劲儿的将火气往他们 身上发泄,被掴耳光、被踹一脚、被骂到哭的伤兵随处可见。

但独独有一个地方,莫名成了禁区,偏偏那正是铠斳最常驻足之地,更令她抓狂 。

此际,她怒不可遏的站在东厢院入口问:“本格格仍不准进吗?”

“是,爷承继的十多处商行近日正好在结算,多名掌柜依例到京城呈报账册,爷 交代了,请格格别进去叨扰。”威良拱手解释。

真是巧,哪时不结账,就这段日子要结?何况他的无所事事、游戏花丛早已举国 皆知,会变得如此在意家中大业,依她看根本是刻意防她!

“好,本格格不找贝勒爷,找小乔夫子讨教诗词总成吧?”话语乍歇,她便要越 身而过。

但威吉一个闪身立即阻挡,还不忘拱手道:“爷也有交代,芙蓉格格好不容易在 小乔夫子的调教下安分学习,所以……”

“那儿我也不能去?!”涵英格格愤怒咬牙,死瞪着这对老是挡东挡西不让她接 近东厢的威吉、威良两兄弟。

她当然也可以甩他们耳光,甚至踹他们几脚,她知道谅他们也不敢闪,可坏就坏 在她也明白一向没有主仆尊卑观念的铠斳贝勒,将他们这对年龄相仿的侍从视为好兄 弟,她曾在一次失控时掴了他们耳光,那时铠斳贝勒那冷硬的神情让她至今仍印象深 刻,也不敢再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