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承晔充满威吓的声音一起,齐力、齐心哪敢再留,应了声“是”便退下,还顺手将房门关上。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丢下她就跑。晴心在心中咕哝。

“坐下。”

好吧,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呢?”

“我要你拿右边架上第三本洋文书,若我没记错,你伸手就拿得到。”

这人有长眼吧!她纳闷的边想边伸手拿了那本厚厚的洋文书。

“念一段给我听,再告诉我它什么意思。”

“你到底要做什么?”

“叫你念你就念。”这女人真啰唆。

她咬咬牙,一翻白眼,“遵命,相公。”她叽哩呱啦的念了起来。

承晔当然听出她语调中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明天有一名外国贵客上门,由于他不谙洋文,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雇请曾在洋人商行工作过的李得贤当翻译,做为交涉沟通的桥梁。

但近一年来,买家提出一些货物的价格甚不合理,不管如何协商,也无法取得共识,买家在语调上听来甚至是带着无奈的,他总觉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正想找人学洋文时,他这双眼睛竟然废了……

“我可以回去了吗?”她放下书,她念得嘴巴酸,还呵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