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的手在流血,被箭射伤的地方也因为这激烈摇晃再次流出鲜血,但他不在乎,他只要她醒过来!
听着他从心底深处发出的祈求呐喊,吕杰等多名黑衣侍卫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蓦地,一滴难察觉的泪水沿着左潆潆的眼角,缓缓滑落脸颊。
但邢鹰看到了,他喉头紧缩,欣喜若狂的哑声问:“潆潆,你听得到我?对不对?对不对?”
沾了沙的羽睫似有若无的轻颤,但他懂了。
突地,又是一阵轰然巨响,更多的沙石沿着前方甬道继续滑落下来。
“王,我们要出去了,又有沙石落下来了!”吕杰大喊。
“走!”他紧急抱起她,跟着开路的黑衣侍卫在沙尘间奔跑,担心怀里人儿被沙石伤到,他以身护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慰。
即使情况紧急,但他仍处于狂喜之中,因为怀中人虽然孱弱无比,身体也冷得像块冰,双眸紧闭,唇也不见血色,但泛黑的脸已渐渐转为苍白。
他知道她活过来了,也许气若游丝,但她活了!活了!
终于,他们一行人奔出地宫,很快翻身上了马背,邢鹰以单手驾驭缰绳,另一手紧紧将左潆潆紧抱在自己怀中,策马疾奔,其他黑衣侍卫则以他为中心,呈保护列的奔驰。
捡回一条小命的李恩望着那不过二十几人,却给人一股千军万马气势的黑衣骑兵扬长,再也撑不住虚软打颤的双脚,摔坐地上。
这些人竟然能自陷阱重重的地宫中全身而退,他们到底是谁?守护陵墓的精锐侍卫与李恩在心中都有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