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的左谦看女儿低着头提水壶走进来,忍不住又叨念。
“我知道了,爹。”
担心被爹看出她哭过,左潆潆将装有专属刻刀的腰带系在腰上后,就走到爹的对面,让足足有十人环保宽度的金丝楠木粗木阻隔于两人之间,再爬上三阶梯子,帮忙将爹已粗刻在木头上的图形一刀刀的加深。
虽然身为爹的助手,但爹只要她做一些较粗糙的部分,可以隐藏在她这方面的天赋。
“你毕竟是女子,爹希望你能拥有平凡的幸福,相夫教子即可,而不是日日与石沐为伍的女工匠。”
这是爹跟她说的,可是——她开始认为自己无法得到平凡的幸福了,虽然她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为何会这么想,但她就是知道!就是确定!
不一会儿后,两名侍卫来找左谦。
“潆潆,我去见皇上,你别到处乱跑。”
“好。”
在一片蓝天白云下,左潆潆像跟这块木头有仇似的,用力的刻刻刻,殊不知有一挺拔身影无声无息的踏上了木梯,凝睇着她那张虽然沾了些木屑,但已被泪水洗净的丽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
突如其来的男性低沉嗓音吓了左潆潆一大跳,害得她手上那把刻刀还差一点点划过自己的手——如果那一双有力的厚实大手没有来得及拉开她的话。
她扭头瞪着他,“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