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余木来雕琢这个坠子是绰绰有余了!“左谦人呢?”
“六年前就被征召至咸阳修建皇陵,而且不只是他,大唐的能工巧匠近半数以上几乎全被召集而去。”
“如此一来,一趟咸阳行是免不了了,但修陵重地进出可不容易,更甭提要将第一工匠掳出陵园,这走的是险棋,不妥,得再做安排。”阿史那鹰沉吟着,最后给他一个眼神,吕杰立即明白的退了下去。
室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烦闷的走到椅子前坐下,望身窗外那一片无垠蓝天,思绪也跟着远扬。
几年前父亲历经许多困境,最后终于成为西突厥大可汗后,曾命他为使节,到大唐觐见皇帝,表达内附亲唐之意。
然而,使节团在到达大唐半途时便发生意外,虽然事后他仍进了皇宫完成父皇交付的任务,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段时间的记忆到现在竟变成一团解不开的谜。
一想到这里,他薄唇抿紧,充满疑惑的黑眸凝视着手中项链。
他对这条项链毫无印象,但却还清楚的记得那年他是在大雪纷飞,西突厥无战事、畜牧稍歇的冬日回来的。
因当日大雪蔽天,他连人带马误落山崖,幸运的是积雪深厚,他并未粉身碎骨,只是因头部撞击到突出雪地的石块才昏厥过去。
再苏醒后,出使大唐的记忆就变得断断续续,片段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