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晋看她还真是愈看愈不顺眼,她身上的衣服都太鲜艳了,粉蓝、粉紫、粉红,像怕人家看不到她似的!
她抚著发疼的额际,回头看了老总管一眼,“叫裁缝师过来,再带几块布来,不,那太慢了,就叫他找几件裁好的旗装,颜色暗点的。”
明明都一更天了,但白永不敢多嘴,“是,福晋。”
不一会儿,匆匆而来的裁缝师及其助手已带了两大箱的衣服过来,但说是两大箱,要乌漆抹黑的旗服却不多,挑出来也只有几件而已,但老福晋已经很满意了,她端出婆婆的架子,要夏芸儿立即去换上。
她是懒得抗议啦,她现在只想早点摆脱老福晋,只要老福晋愿意放过她,要她不穿衣服她都愿意!
一会工夫,老福晋就见她换穿衣服出来,虽然她没有丫鬟伺候,倒是挺俐落的。她煞有其事的在她身边绕了一圈,边看边点头,“这样穿就对了,人跟衣服才相配。”至少不那么亮、那么刺眼。
“是吗?”夏芸儿纳闷的低头看自己,“我怎么觉得像丧家的衣服?”
“你!”她气得语塞。这丫头的嘴巴真不甜!
夏芸儿也一脸受不了的看著婆婆,何必把她弄得像个黑寡妇呢?
但这只是开始。
第二天一大早,天才蒙蒙亮,老福晋就叫春喜拿了锅子跟铲子到熙春阁当锣鼓,“锵锵锵”地把夏芸儿吓得差点没有从床上摔到床底下去。接著她草草梳洗后,就被带到厨房去报到,说是老福晋希望吃到她亲手做的菜,又要她杀鸡、又要她杀鸭,她是搞得鸡飞鸭叫、鸡毛满天飞,但就是没杀成半只。
灾难尚未结束,在老福晋双手叉腰的指挥下,她这个好媳妇得做出一个超级大的苏州糕点,老福晋明明教她放糖粉、她就偏偏洒盐巴,咸死人不偿命,菜又乱配一通,煮出的东西令人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