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以茗觉得胸口有一把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朗飞抿紧了唇,表情不屑,女人就是祸水,一点也没说错。
“说真格的,我该赔你什么?”她愤愤不平的反问他,“你做那个灯笼充其量只花了三个月,我呢?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岁月?撇开我还吃奶不会走的那段时间不算,至少也有十三、四年吧,你赔过我一天半天了?”
牵拖,女人第二个讨人厌的毛病!他冷睨了她一眼,“没人要你这么做!”
“是!是我自找,我要走了!”她用力的想挣脱他的钳握,但只让自己的手腕更疼,他说什么就是不放。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别欺人太甚了!”她气得眼眶都泛红了。
“是你惹火烧身,怨不得人!”他从不懂何谓怜香惜玉。
该死的!她怎么有自掘坟墓的感觉?
顾以茗咬咬牙,“总之,我不会做!”她没有能力做。
“那我还是将你送交给衙门吧,说你半夜潜至我家放火烧灯,而那两只木雕灯笼还是当今圣上赐名的‘冠云九龙风’,你甚至打算将其全部烧毁,这证明你其心可诛,也许就是什么乱党之类……”
“够了,够了!我知道了,我做就是!”为免牢狱之灾,她也只得点头了,反正有人不介意她的刀工,她怕什么?
他终于放开她的手,“明天过来,风雨无阻,一直到完成作品。”
风雨无阻?她这几年进进出出朗家不就是如此吗?她揉着疼痛红肿的手腕,头一回对眼前俊俏的脸孔产生厌恶感。
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烧了他最心爱的灯笼,一定事出有因嘛,他连问都不问一声。
她闷着一张小脸,嘟嘟嚷嚷的摸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