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虽然团惑,他口气仍然平静。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那些令我敬佩的冷静与过人的忍功都是因为别有所图,严守主仆分际也只是为了做最好的伪装,只要威哥哥一出事,既忠诚又能独当一面的你,就是众人眼中最好的盛园主子继任人选,得以接收威哥哥所有的一切?”

魏如茵一手指着夏雨熏,将她刚刚甫进门就连珠炮对自己说的这一大串话全转速给哥哥听。虽然她震撼也不信,但就在她正想将夏雨熏轰走时,哥哥却出现了,一如夏雨熏方才最后说的--你看着吧,他很快就会过来,因为盛园现在的大小事都是他在作主的。

“还有,你甚至没告诉我威哥哥不见了,柳心、元儿也没说,这是为什么?你是心虚吗?因为你真的对威哥哥怎么了吗?”魏如茵又怒问。

“我不说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刚刚那一席话太过荒唐,果真是夫人说的?”魏子健一脸严肃的看着夏雨熏。

“对。”夏雨熏冷冷的看着他,“我昨晚睡不着一直在担心欧爷,辗转反侧之际,竟不经意见到床柱上方的缝隙内塞了一张纸条,我拿下来一看,发现是欧爷所写。”

“他写了什么?”魏如茵急着问。

“近日有难,魏兄背叛。”

她这话当然是胡说的,但在不知道欧辰威是生是死,只知道他失赊与魏子健有关的情形下,她要想见丈夫一面,最快的方法就是继续装残,让自己看来一点威胁性也没有,然后再故意戳破魏子健的假面具,相信他绝对是不会放过她,而对她而言,最好的情形就是他将她跟欧辰威关在同一个地方。

魏子健沉默的看着她,久久才开了口,“我真是太小看你们这对夫妻了,一样厉害也一样让人讨厌。”他冷笑一声,向门口的柳心跟元儿点个头,两人立即明白的将厅堂大门给关上。

魏如茵再笨也看得出情况不对劲,尤其哥哥的神情变得好阴冷,“哥,你该不会……”

“对,但这不能怪我,谁教欧辰威从买来的情报中察觉到他不该知道的事,还将我的工作慢慢移转出去,意欲架空我的权势跟人脉,让我变得无足轻重,这根本就是要逼我出手!”他承认了,“我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血,总不能付诸流水,所以我写了封信函给我的贵人,在我接应下偷渡几个人到盛园,再主动邀约欧辰威说是有重要的事相谈,由埋伏在暗处的他们把他给制伏了。”

“那他现在人呢?”魏如茵又惊又急的问。

“一定在这里。”夏雨熏突然出声道。“柳心跟元儿是你的人,若把他藏在这里,她们就算进进出出要送食物给欧爷,魏姑娘也不会起疑。”

“真的吗?哥,威哥哥在我这里?”魏如茵愈听愈心慌,但从哥哥的眼神中,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夏雨熏,你残了实在可惜,因为你有个好头脑,就看在这一点,我推你去找他吧。”他冷笑的走到她的轮椅后方。

“哥,我也要去。别说不行,不然我现在就公开你做了什么好事!”魏如茵也急着道。

“你威胁我?别傻了,你连柳心跟元儿都打不过。”他冷嗤一声,“还有,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她们在你窗外演那出戏,那是因为我希望你真的把夏雨熏给淹死,那么一来,你就会永远对欧辰威死了心,毕竟他永远都不可能接受身为杀人凶手的你。”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苍白的看着哥哥,“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而我不许他碰你、娶你,也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一定会杀了他,而我不想让你成为寡妇再恨我一辈子,明白吗!”

魏如茵难以置信的瞪着他,怎么会这样?哥哥害她一度以为自己真的是疯子,结果一切竟然是他布的局?

片刻之后,魏子健通自推着以谴责眼神瞪着他的夏雨熏,双双来到魏如茵院落后面的柴房。

她一路沉默,是因为她不屑跟这种人说话,她唾弃他!不过,到了柴房前,她忍不住左右张望。她从没走到这里,根本不知道柴房后面还有另一间不小的秘室。

但别说是她,就连踉舱追上来的魏如茵住在这里许久了也不知道。

秘室内相当简陋,仅有石桌、石椅完全没有窗户,屋内的光亮全来自角落的火把,而欧辰威就坐在椅上,身上被铁链捆绑着,紧闭着眼楮的他看来疲累憔…阵,全身伤痕累累甚至有多处鞭伤,在他身后还有四名黑衣人守着他,他们看来都相当陌生,显然就是魏子健接应进来的人。

此刻,魏子健一向刚毅正直的神情早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