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他是如何让先皇迷恋于本宫的?哈哈哈……」
阮太妃又哭又笑,看来像是疯了,「他要我喂先皇催情药还不够,他还找了青楼女子教我如何讨好一个男人的技巧,那些技巧我不想学的,但他逼我学……」她痛苦的摇摇头,「我爱他啊……」
闭嘴!褚临安发不出声音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她。
「我从小就爱临安,若非被选中当嫔妃,也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她像是没有看到他愤恨的眼神,神情木然的继续说着过往情事,「我进宫后虽然成了宠妃,但我一点也不快乐,再度与临安相遇,他已是右丞相,趁着先皇不理朝政,我想尽方法的只为与他相聚。」
她哽咽一声,「那段日子很美,后来,先皇与新妃打得火热,我有更多的时间跟机会与他幽会,没想到,久未有孕的我却在此时怀了身孕,然而,先皇已有两个多月没有上我的床,怎么办?」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但仍旧没人说话。
褚司容不自觉的伸手握住陈知仪的手,看着阮太妃的神情也开始转变,所以,她可能是他的生母?
陈知仪感觉到他握住她的大手微微颤抖,她用力回握,他即看向她,她给他一个微笑,他这才点头,觉得心里没那么紧张了。
四周仍是静寂的,每个人都等待着阮太妃继续往下说。
「思考多日后,惊慌的我只能找临安商量,他教了我方法,我就在那一晚设计与先皇行了房,然后,在皇后传出有孕后,我也跟着宣布——」她眼眶泛起泪光,「不意外的,我先生了,但临安收买太医,说我的孩子不足月,是早产,皇上赐名「嘉葆」。
一个多月后,皇后足月生下的皇子却早夭了,在这个时间点,临安的正室王氏也因难产而母子双亡,当天下午,临安却抱了个娃儿回府,说是王氏产下的儿子,取名「司容」。」
众人听到这里,面面相觑,这话带着弦外之音。
「府里的人都知道王氏母子全死了,突然冒出的娃儿成了临安的儿子,虽离谱但没人敢多话,临安看来温文,行事冷情残酷,心狠手辣,每个人都怕他。」
「你知道你在暗示什么吗?!」褚司容心绪汹涌的看着仍陷在自己思维中的阮太妃。
她徐徐的点头,「是,你就是那名早夭的皇子。」
褚司容脸色大变,众人譁然!
褚临安无法说话,只能愤恨的瞪着她,手脚并用的想挣脱侍卫的箝制,却摆脱不了!
褚司容一脸震撼,这与他事先设想的完全不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知仪只能紧握着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事情出乎意料,她也无言了。
阮太妃看向褚司容,「当年卓皇后身边的人早就被临安收买了,准备了一个死胎,在皇后产子后,立刻偷偷交换,但他做的恶事不仅于此。
「在我们联手掌控了朝政跟后宫后,除了我跟他所生的嘉葆外,撇除无数个公主,其他的皇子,比嘉葆大的不是战死沙场就是急症去世,比他小的,也没有一个活过足岁,好巧,是不?不是巧,是人为的,要让皇朝唯一继承人就是我跟他所生的嘉葆!」
说到这里,她眼泪一掉,看向褚临安,「对,全是他安排的,就连他自己的正室、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由他定生死,你们以为王氏产子的时间怎么会跟卓皇后一样?那是皇宫里的眼线通知皇后要生了,所以,不管王氏尚未要生产,他也强迫她生了,用大量的催生药物让母子死于难产。」
说到这里,她痛苦的看着咬牙切齿的褚临安,再望向脸色阴郁的褚司容,「你以为他对你心软,还将你带到褚府扶养长大,是心疼你的无辜而不痛下杀手?」
她嘲讽的笑了,「错!大错特错,他只是想让先皇的皇长子喊自己一声「爹」!你每叫一声,他就心喜于自己的足智多谋,让他自己的儿子取代你,成为皇朝的皇帝,统御天下。」
所以,褚司容才是真正的龙种,而现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只是阮太妃跟褚临安偷情生下的儿子。
正当大家都震慑于这不可置信的真相时,外面突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支携着刀剑的禁卫军无预警的冲进褚府,其中多名禁卫军还压制住几个试图前来通报的奴仆。
「这是在干什么?」褚司容大声怒吼。
两个禁卫军拿刀横架在他的脖颈,一旁的陈知仪也遭遇同等对待。
领队的是禁卫统领,他上前拱手,「宰相得罪了,此乃皇上下令,要抓拿逆臣褚司容、知仪郡主二人,立即押送进宫。」他顿了一下,看向褚临安,「还有前相爷也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