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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相爷了,她的眼神表现出就是如此。」巧儿说得直接。

「没错,」阮芝瑶也点头,「不过他心里只有谁,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了,堂堂一个郡主,王爷王妃也不可能让她当侧室。」

「但我听说睿亲王府的人都相当宠她,也许会答应让她嫁进来呢。」说话的是最后嫁给朱太平、这两天又闹翻了跑回娘家小住的褚芳瑢。

「相爷如今可是权倾朝野,难道她想嫁,相爷就得娶吗?」阮芝瑶冷冷一笑。

「当然不是,但大哥竟也不阻止她来找他,这点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这话一针见血,点明褚司容对陈知仪的不同。

褚芳瑢此话一出,阮芝瑶跟巧儿也愣住了。

外院书房,以前是褚临安的禁区,在褚司容接管相府后,成为他接待朝臣、处理政事的地方。褚司容喜欢这里的格局,有时累了,便也直接在耳房歇下。

书房长桌上置了一个香炉,轻烟袅袅,褚司容注视着摊在桌上的书本,但心在靠坐在窗前,也差丫鬟备了一份文房四宝、正在绘图的陈知仪。

他不得不承认,她很特别,行为举止像个大家闺秀,但出入相府与出没他身边的时候,又完全视礼教为无物,且她很能自得其乐,颇能跟人打成一片。

最奇怪的是,与他一向生疏的贺姨娘母子,她一样待他们极为淡然,但对祖母,她倒是展现了热络,至于太太那,他与太太虽名义上是母子,但没有亲血缘,向来以礼相待,而她亦待牧氏不冷不热。

她对他则有绝对的耐心,总是微笑着,并以深情的目光看着他,不厌其烦的聊着有关他与棋华之间的种种。

想到这里,褚司容忍不住抬头,将困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明明是一个面貌身分与棋华截然不同的人啊。

说起来,她一方面像棋华,但又有点不像棋华,棋华性情真诚良善,但也容易让人欺负拿捏,可她虽同样有双真诚的眼眸、一颗善良的心,但她进退有度,似乎更懂得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