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指的是司容的父亲吧。」褚司容用的是肯定句,接续道:「其实皇上的烦恼微臣也不是不能解决,只希望皇上能相信微臣的忠心。」
陈嘉葆用充满戒心的眼神打量他,「你跟他毕竟是父子。」
「皇上是最清楚微臣跟父亲之间关系的人,更何况天底下有像微臣父亲这样对待儿子的人吗?」褚司容的口气有苦涩也有怨慰。
陈嘉葆蹙眉沉思,就他所观察,褚司容虽然一直听命于褚临安替其办事,但那是因为褚司容没有能力抵抗,他犹记得前几年褚临安更是多次在朝堂上当众斥责褚司容,甚至父子俩明明生辰日相同,褚临安却不让褚司容同席接受宾客祝贺,加上这些年褚司容在他跟前的抱怨,的确可证明父子感情不好。
想到这里,陈嘉葆示意褚司容走上前,并拍拍他的肩,「那好,朕就把话说白了,只要你是站在朕这一边的,朕绝对不会亏待你,如何?」
褚司容一脸欣喜,立即拱手道:「微臣谢过皇上。」
「哈哈哈……好、好!你可是朕第一个心腹啊。」
「那是微臣的福气,谢皇上厚爱。」褚司容再次行礼,但眼中却闪过一抹冷光。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一直让陈嘉葆以为他跟父亲并不亲近,替父亲做事不过是被逼迫,就是为了得到陈嘉葆的认同,日后在扳倒父亲后,便能进一步掌控陈嘉葆。
毕竟先皇是个荒淫无道的,这个新皇也不遑多让,还不如让他跟几个忠臣一起为百姓谋福祉。
离开皇宫后,褚司容回到右丞相府,那些在皇上面前、朝臣面前的笑全都消失,他只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
巩棋华离世后,褚司容仍住在绮罗苑,除了打扫下人外,依旧不许其他人进入,院门一样有侍卫看着。府里人早已习惯他那张漠然的脸,习惯了他一回府就往绮罗苑走,但总是有人努力不懈的想要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