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走至此,他一路凝重的看着童御医;“事已至此,咱们的动作一定得加快、我父皇的身体一旦完全康复,我苦心拟定的计划就付诸流水了。”
“可、可是……我已无法在药里动手脚,那位季姑娘又极倔强,多次我依大太子之意到煎药房想取代她,她都不肯,直言小太子的命令她小女子哪敢不从,还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听起来那个中原女子对旭烈汗好像挺不满的,他能利用地吗?不!不成、她每次见到地,就跟忽可兰看到他一样,都冷凝若一张脸,他就不明白,女人们看到旭烈汗就位魂儿被勾走了,但见到他却都一脸的没趣。
札窝台想到这儿,忍不住走到铜镜前打量起自己,他肤色过白,虽然浓眉大眼却生了张厚唇,这五官怎么看,与外貌不凡的皇弟就是差之千里!
他抿紧唇,眸中蹿出怒火,这也是他感到最不平之处,同个爹娘,他外貌输弟弟,天资人缘也全在他之下,他是哥哥,为什么最好的却全在弟弟身上。
哼,他冷笑一声,誓言一定要夺得皇位,这一来,忽可兰他从小便深爱的女人还不跟着他吗?!
札窝台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回童御医面前,“我不管!给我想个好法子杀了那老头,时限是七天。你若办不到,就等着跟你的妻儿一起到黄泉下去团聚吧。”
童御医神情刷地一白,错愕的看着转身离去的他。七天?只有七天地能想出什么法子?
季云婧跟着旭烈汗来到摩克都的寝宫,果真见到他已能在床上坐起,但背后还塞了几个枕头,精神是比以前好,但还是过瘦、苍白了些。
这十多天来,由于她每天来回这里四趟,德非便要她不必拘札,甚至毋须行礼,但这会儿她手上没汤药,汗王又坐起身,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行个礼呢。
旭烈汗一眼就瞧出她的手足无措,“不必了。”
她瞪他一眼,就不知他为何老能看透自己的心思,这种感觉可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