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舅舅,他、他语无伦次,可能是喝醉了……」梁宁连忙为他找藉口,没想到这个笨蛋竟不领情,上前一步再开口。

「臣没喝醉,臣只是拒绝当一个『惟命是从』的丈夫,还是,原来皇上就是看准了臣抗命,如此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再削掉朱家的实权?」

这一席话,顿时激怒了隐忍怒火的崇贤,「来人啊!将靖王爷关入天牢!」他绷着脸庞下令。

两名御前侍卫立即上前,梁宁慌了,急急的站到丈夫身前,但马上又被朱汉钧拉到身後,他直视着皇帝,「男子汉敢作敢当,臣还要说一件事,因为臣仍视宁儿为吾妻,所以,我二人仍有夫妻之实,这笔帐,皇上一并算吧。」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凝结,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中。

虽然暖阁内除了他们,也只有太监跟侍卫,而他们也知道在这里听到的任何话都要有听没有懂,或是听而不闻,但这一席胆大包天的话仍让一些人频频冒汗,却又不敢去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当事者梁宁也困困窘而粉脸通红,这个男人是笨蛋吗?想被革职?还是要掉脑袋?「皇帝舅舅……」

「将靖王爷关入天牢,还有,这件事谁也不许外传,只要有任何耳语出现,你们这些奴才全要掉脑袋!」崇贤厉声下令,一旁的太监、侍卫立即低头应声。

其中两名侍卫步上前,一脸歉意的向朱汉钧行个礼,才带着他出暖阁。

崇贤这才吐了一口长气,但似乎想到某件事,他眼里竟闪出一道笑意。

而梁宁眼巴巴的看着朱汉钧被带走,再见一干人等都离开了,马上拉皇帝的手,「皇帝舅舅,你怎麽让汉钧去吃牢饭?他可是负责京城城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