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眉头紧锁,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握紧,力道之大,都让指甲挤压到柔软的掌心了,但她却没感觉到痛,因为,她的心更痛。
她深吸口气,看向老总管,「请你先替他们安排吃住,再派人进宫送消息给王爷,我有些不适。」她朝两名大汉点个头,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里走,贴身丫鬟立即跟上前,她摇摇头,「不必跟着,我想一个人静静。」
但一个人独处在房里,反而更焦躁,蓦地,蓟金特使的一段话在脑海里响起——早派了正式的密使带亲笔信函来觐见北棠皇帝,她立即开房门,「来人,备马车,我要进宫!」
第七章
皇宫内。
崇紧亲口证实蓟金一辆的密使早在三日前进宫递上密函,但因为是朱汉钧与穆莎公主的喜事,他没找朱汉钧,也迟迟没有宣梁宁入宫,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没想到,今天她自己进宫来,还刻意避开人也在皇宫的朱汉钧。
知悉这一切,梁宁颓然落坐,表情一黯,鼻头不由自主的酸楚起来。
崇贤心疼的拍拍外甥女的肩膀,「我国与蓟金交往密切,最主要是因那条陶瓷丝路,那是通往最重要的驿路,蓟金王国把持看权,这桩婚事结了,我国的商旅通过自然不成问题,但若是——」
他叹息一声,「若是婚事没结成,梁子一结,他们关闭驿路,所有往返的我国商旅都得绕路而过,费时又费力,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
她看着他,「还不是最严重的?」
他点点头,从桌上拿起一卷轴摊开後,就是北棠王朝的重要边防地图,他指着图,「蓟金也是北棠与西边各莽族重要屏障,他们若存心报复,与西边邻近莽族连成一气,将对我北棠极为不利,届时,又是烽烟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