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戏雪摇摇头,“不用了,这点伤不碍事,我自己用内功疗养个几天就会痊愈了,你这去抓药不啻是告诉外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翟承尧想了一下,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的日程照旧,当然,你得采取渐进式的进步,以降低周围众人的疑心,一个月后你扮好最后的名家闺秀,你便自由了。”
她凝视着他,微点头。
见他挺拔的身影离去后,她隐忍的泪水终于涌出,这一生她的心恐怕没有“自由”的机会了……
以后的日子,对翟承尧和文戏雪两人而言都不怎么好过。虽然表面上他们仍努力地扮演以往温习课业时的融洽气氛,但两人之间总是有着外人可以隐隐感觉到的紧绷的气息。
近二十多天下来,文戏雪在琴棋书画方面的进步令多名先生侧目不已,纷纷向翟承尧称赞她是一块人间难得的璞玉,这一开窍后,学习能力竟是一日千里!
为此,心知肚明的他仅能微笑以对,只是虽然事先得知她的各项文才不错,但对她精湛的技巧却也颇感讶异。
再过三日,便是她接受众人的评论的日子,这邀请的贴子也全送出去了。这段日子里,她信守和他的交易,不曾再偷取过任何东西,也未曾出现在其他贵族们的聚会场所。而她更是向他坦言,当日令翟承宣痛得满地爬之事也是她所为……
只是随着她日益散发的出众气质及那张引人动容的绝丽脸孔,他发觉自己似乎愈来愈管不住自己的心,甚至有几回,他差点脱口要求她永远留下,只要她不再行窃,他愿意照顾她一生……
只是这些到口的话他全吞下去了,在树林里揭穿她身份的那一日,他就明白她是不可能也愿意脱离小偷的行列。因为她宁可选择死亡也不愿意不当小偷!
此时,夕阳西下,翟承尧睇着专注勾画着那幅蝶儿戏芯的文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