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姊弟俩漫步到了凉亭小叙,奴仆备上茶水后,一干奴仆宫女都退到亭外。
“弟弟想开了,愿顺了祖母的意?”皇后笑吟吟的问。
韩靖啜了一口茶汤,放下茶杯,咧嘴一笑。“臣这是为国捐躯,皇后可得替臣向皇上多要些封赐才行,要不,就是要一直独宠皇后,臣才能捐躯捐得心甘情愿。”
“胡说什么呢!”皇后粉脸酡红,虽有后宫三千,但皇上待她极好,她不求专宠,只是……“看来又是替皇上办什么事,才如了奶奶的愿吧?你可得想清楚了,婚姻大事不能如此随意。”
“皇后请放心,人选若无意外,臣会喜欢的。”他想起银龙王那张天仙容貌,估算着唐麟静既是双生妹妹,容貌自然不必说,个性应该也挺合他的意。
皇后一听更好奇了,频频追问是哪家千金,他又是怎么知道对方的,但他就是不愿多说,要她问皇上去。
皇后粉脸更红了,她每有所求,皇上总是刻意在床事多加折腾才如她愿,她这是问还是不问呢?
灰蒙蒙的天空下,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染上秋意的皇城刻意东绕西转,最后抵达了庆安侯府大门。
车内的唐麟静明明听到坐在对面的叶宽说着“到了”,她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不肯张开眼睛。她不想回家……
有谁像她那么悲哀?连回家都是一大工程,下船后,先得施展轻功飞檐走壁,防止有心人追踪,再到某个约好的地点坐上马车,在皇城东绕西绕,确定没被人盯上,再辗转换另一辆马车,在车内换掉银龙王的袍服,穿回唐麟希惯穿的银绣白袍,至于相貌俊秀的叶宽也换回一袭蓝袍服,雨人的银、黑面具全都交给驾车的车夫,他们同是天济盟的人,专责掩饰两人的身分,并载两人回到庆安侯府。
“主子?师妹?静儿?”叶宽见她动也不动,只能一唤再唤,最后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