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安忿忿的低头,嘴里念念有词。

他有时候还算体贴,可有时就真的让人讨厌,虽然这一连几晚因为赶路,他们大都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不得不窝在马轿内睡一晚,他也顺势的拥她入眠,可是现在是在客栈,可以多要两个房间啊。

刑邵威喝完最后一口酒,起身看着低头嘟嚷的她,「妳先回房,我要到街上走走。」

走?她飞快的抬头看他,「这、这儿的街道是挺热闹的,你要去走走,我也要去。」

「不,我去的地方带个女人就不适合。」

她细致的秀眉一蹙,「不会是……」

他点点头,坏坏的笑说:「所以我说一间房就够了,难道妳以为我要跟妳同房睡?」

朱盈安粉脸倏地一红。她是真的误会了,可是……「你不是说这儿离爹落崖处约只剩一天的路程,你不赶路找人,还有时间去妓院?」

「总得放松一下嘛!所以我去的地方不只是妓院,连赌坊也要去走走。」不意外的,他看到她眼内冒火。

她不悦,但还是强调,「我还是要跟去。」

刑邵恩邪魅一笑,「小嫂子,妳不怕我没本钱赌,拿妳当筹码?」

「那、那再说,反正我一定要跟,我答应娘,这一路要看着你的。」

他这些时日的表现,她本还算满意,可没想到竟是虎头蛇尾,终究忍不住的想乱来了。

看到她臭着一张脸,他知道她误会自己了,但,让她误会也好,最近她老是努力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就怕他又亲她、拥她,气气她也好。

其实妓院跟睹坊因为龙蛇杂处,是最容易得到小道消息的好地方,且这儿离爹失踪的地方不远,也许能探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