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威!」
刑邵恩看着弟弟,三年不见,他一如记忆中高大俊挺,但他的眼神却变得疏远淡漠,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盈安,妳快劝劝邵恩,他要跟毕总管到苏州去,这怎么成。」谢滢想这段日子两人身形相随的,也许儿子会听她的。
「是啊,不成的,你的身体还不行啊。」朱盈安上前,忧心忡仲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丈夫。
这一幕看在刑邵威眼里分外刺眼,一股酸涩霎时涌上喉间。
谢滢解释着,「就是……」她已派毕总管到衙门报官,也请熟识的总捕头写封信让毕总管带到苏州请苏州衙门多多帮忙,但总捕头虽写了信,却也要他们不要抱太多希望,因为元华镖局发现马车时,马车应已跌落山谷一段时日,再加上回杭州也有一段时日,若没出意外,早该回来了。
「娘,我是爹的儿子,我说了生要见人、死要……」
「我也是爹的儿子,我去。」刑邵威突然打断他的话。
此话一出,众人惊愕。
谢滢马上嗤之以鼻的道:「你去?那别说你爹找不回来,说不定连你也丢了。除了吃喝嫖赌外,你何曾好好做过一件事,你这一路到苏州东山,妓院、赌坊一路多的是,要到何时才会回来,我还能活着等你带回你爹的消息吗?」
「娘。」刑邵恩皱起浓眉。
朱盈安觉得好心疼,注意到他的双手握拳,神情转为冷硬,甚至听到他的心再次受伤的声音。
「娘,请妳别这么说,就让二少爷去吧!他武功好、身子又好,怎么说都比邵恩来得合适啊?」她忍不住的为他说话。
「不必了,当我啥也没说。」说完刑邵威怒不可遏的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