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哦,不,陈局长,你不是说有进展了?”曾明右焦虑的道。

最近王豫杰兄妹乱伦的新闻令他们乱了方寸,因为他们可以确定这对兄妹绝对不是亲兄妹,但是他们又没有任何证据去平反媒体的报导。

因此,在顾虑到女儿悲痛的情绪时,他们只能频频按捺著将她拥入怀中抚慰的冲动,远远的看著她重回人群,冷漠的承受众人的指指点点。

陈长春近六旬的脸孔沉稳的笑了笑,“上回说过了,我们是老同事,还是叫名字比较习惯。”

许琼如拍拍丈夫的手,“长春,有什麽进展了?”

“先坐下来吧!”他示意他们在长椅上坐下来,再从办公桌上拿出一个卷宗走到他们的对面坐下身来,而後,从卷宗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你们觉得这两个男人有什麽雷同处?”

“林彦新?!”看著其中一张他们曾联手捉拿的累犯照片,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再看看这张照片。”陈长春拿起另外一张,“这是几年前一名狗仔队摄影师异想天开的想揭开王锡这个人称藏镜人的面貌而拍摄的,只不过没有一家杂志媒体敢用,据说王锡早就放过风声,只要任何一家媒体没有经过允许刊登他及家人的照片,他绝对要控告对方到关门为止。但这次,他处理现代杂志的态度已令许多知情的杂志社蠢蠢欲动,毕竟现在‘时机歹歹’,他们觉得若王锡因此就以七折收购所有杂志,那利润还是很高的。”

曾明右夫妇仔细的打量起王锡的照片,觉得他的面容和林彦新虽然有一段差距,但是那对心机深沉的眼睛却和林彦新相同。

“看来,你们也看到我所说的进展了。坦白说,我怀疑王锡就是林彦新,虽然他的面貌与以往相距甚大,但找个人整型并不是难事,只是人再怎麽整型,却无法将眼睛整型。”陈长春信心满满的道。

“可是他已经死了。”曾明右驳斥道,“当年是我亲手抓到他的。”

“我知道,当时我们是一队的,但是在几个月後,他在上诉仍被判死刑的押解到监狱的路上发生意外。”

“是,当时车子失速冲入海中後,随即起火爆炸,你认为他还有可能活著?”曾明右接过话摇头道:“同车的同仁及罪犯无一幸免,他能活著?这怎麽可能?”他仍无法置倍陈长春的猜测。

“可是他若是在车子冲入海中之前就逃出呢?”他提出假设。

“这……”曾明右怔住不语,他并没有想到这问题。

“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林彦新的眼睛。”默不作声的许琼如突然开口道,“他是林彦新,我能确定,而他现在化名为王锡抚养著我的女儿,欣翎一定是被他抱走的。”

当年她也是追捕他的办案人员之一,为了完成任务,她还假装爱上他,以取得他的信赖,进而了解他所有的交易动向。一旦他没死,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地的,而抱走她的女儿就是他最阴沉的报复。她暗忖。

“这个假设是成立的,因为在我所有得到的资料中,王锡的背景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只知道他在最初招募了一批商界的精英成立东展集团,之後很快的就在商界占了一席之地,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的双脚不良於行,若我猜的没错,也许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陈长春补充道。

许琼如紧紧的握住丈夫的手,感谢上苍,他们还是找到最重要的环节了。

由於他们已多次的前去央求见王锡,知道他应该已有所准备,所以三人在一阵目光交集下,他们便开始讨论如何在不伤害王怡苹的情形下揪出王锡的狐狸尾巴。

只是专注讨论的三人怎麽也没想到,第二天王怡苹就成了被收押禁见的犯人。

***

东展集团董事长王锡的掌上千金王怡苹瞒天过海,有计谋的掏空公司资产,使得东展集团一夕归零……

才抵美国四天的王豫杰错愕的看著随行人员慌张的交到他手上的报纸,心想,这怎麽可能?他出国前公司的运作还一切正常?他脸色苍白的继续往下看——

王怡苹不说二话就俯首认罪,而所有的罪证都指向她……杨焕强则因听命行事,暂时斥回但不得出境,而王怡苹则被拘提收押。至於资金的流向目前仍在追查中……

看完後,他面色凝重的看著他的随行人员,“我们马上回台湾。”

在前往机场的路途中,王豫杰仍是满腹疑云。他是了解怡苹的,她绝不可能做出掏空资产的事,何况,钱的事一向是爸在掌控,为啥爸却连个边也没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