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苹!”王豫杰轻叹一声,拉拉西装上的领带,反身走到一簇簇盛开的粉白兰花旁的长椅坐了下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那为什麽跟她跳三贴,贴脸、贴身又贴……哼!”她忿忿的微拉裙摆走近他,瞪著他问:“你们的动作很令人作呕。”
他沉眉锁眼的爬爬刘海,“我拒绝了很多次,但是她又硬贴过来。”
“所以我说她是个荡妇,根本配不上哥哥。”她轻挑起黛眉,双手环胸。
他无奈的耸耸肩,“问题是我们都没有自主权。”
“这……”王怡苹咬咬下唇无言以对,叹了一声,在他的身旁坐下来。
闷滞的气息在两人间流转,他们选择了将无助的目光落在室内热闹沸腾的欢乐气氛上,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因为这是他们兄妹的订婚宴,但他们的心是如此沉重。
王豫杰抚抚发痛的额际,注意到胡艳秋已结束和那名俊美少东的热舞,笔直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顺了顺妹妹垂落在耳畔的黑发将它们系到耳後轻声道:“艳秋过来了,你别摆著一张脸。”
她眼眶泛红,“为什麽我要依著她?”
他该说什麽?是老天让他们成为兄妹,也是它拨动他们两人内心最甜美的情愫之弦,使他们彼此都将对方放在第一个位置视为今生最爱,但却又让他们无法结合。
他二十岁了,而对怡苹累积在内心的层叠情怀也有十多年了,他该做的就是剪断彼此的感情之弦是吗?思走至此,他的心狠狠的被抽痛了一下,但他也明白对妹妹的一切真爱都该深埋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