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中了?就算能走,但因为瘸了,你对自己的人生不再有任何期许,打算一辈子躲在这乡下别庄,是吗?」她也是矛盾的,她其实一点也不希望她说中了。
「该死的,闭嘴!闭嘴!」她以为他愿意吗?要接受自己废了有多难!
听到他声音里有如困兽般的痛楚与愤怒,她的心也揪疼了。
她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眶微红的看着他,「可不可以别对自己那么严格?如果能站起来,能走了,即使是个跛子,也该回去过自己要的人生。」他跟自己不同啊,她一直觉得他不该是被困在这偏远乡间的人。
他闷闷的瞪着她,她眼眶泛泪是在同情自己?不!他不需要!但为什么?他的心却因她的泪而抽紧,感到不舍?她不希望自己成了懦夫,他不愿也不允许自己成了懦夫,所以,他一次次的跌倒再站起来……
或许是看到他的神情渐渐平稳下来,她激昂的心绪也跟着舒缓下来,「爷没说话,我就当爷答应了,只要能脱离轮椅就回去。」
「你为什么哭?」没有响应她的话,他灼灼的目光看着她不自觉淌下的热泪。
她哭了?!她抹了脸一把,这才发现脸上湿湿的,她哭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替他感到难过,但这怎能说?
「那个——应该是气哭的吧,想你一个堂堂的王爷饱读诗书,又见多识广,理应比我这小村姑更有智慧才是。」
「该死的!你在哭本王没有智慧?」火冒三丈的吼声再起。
她却想笑了,也不知怎么的,这样对峙的氛围,她反而比较自在,「没事,反正爷明白了均均想的事就好,对了,爷的袖子破了,让我缝补,赚点小钱,不然,今天不白来了。」她走到桌子旁,拿起稍早前韩易拿来的针线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