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躲我。”
娇娇柔柔的狠话放下。
“你再躲我,我就要生气了。”
对方似乎停了一瞬。
桑枝趁机俯身,牙齿碰上他脖颈的皮肤,惩罚似的咬住他清瘦锋利喉结。
她是娇横的,直到听到很细微的、几不可察的一声闷哼后才肯松口。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用力扣紧。
他微凉的掌心似乎还带着春雨雨水的冷冽,渗透进她的皮肤里,延着血液一点一点攀爬。
密闭空间里的雨声像一张巨大的挣脱不开的网,他们身体相贴,一时间都没说话。
呼吸很重,鼻息相近。
桑枝颤了颤眼睫,几乎看不清眼前人,只感觉的到鼻尖是陌生却好闻的清冽气息。
也是这时候,桑枝才发现,原来她和梁沉分开这么久,已经不熟悉他身上的味道。
些许是因为半年的空白让思念发酵,让渴求有了机会兑现,桑枝起了坏心。
她故意将鼻尖埋在男人的脖颈间,轻柔划动,温热的唇碰了碰刚刚被自己咬过的喉结。随后鼻尖向上,碰了碰他的鼻子,在他反应过来、松开她手腕要躲的时候,她的指尖碰触到了他腰间运动裤的抽绳。
但是桑枝的手指刚碰上裤子布料,手腕就被再一次用力扣住。
被制止的桑枝顿了顿,不大甘心,抽动手腕,却被他扣压得更重。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制止,丝毫没有松动服软的迹象。
鼻尖撞到一块,两人不约而同地停顿。
呼吸忽然糅杂在一块,唇瓣要碰不碰的。
桑枝恍惚片刻,终于分辨出鼻尖属于另一人的陌生气息,感知到他不同于梁沉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