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南勋沉淀了几天,知道自己气得没有道理,但干姊是个很好的人,他真的不愿见她的婚姻出现任何危机。
“为什么不去跟婉儿谈个清楚?我深受话没说清楚之苦,因而白白丢了一个值得守护一生的好女人,”回想往事,谢家威脸上的苦涩更深了,他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我刚刚看到婉儿跟一名中年妇女在饭店二楼附设的咖啡厅坐著,你不妨过去看看。”
他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几分钟后,古南勋来到咖啡厅,一眼就看见余婉儿背对著门口坐在靠窗的第三桌,而坐在她对面的是一名姿色颇佳的女子,她的容貌酷似婉儿,应该就是她的母亲。
他阔步走到第二桌,背对著余婉儿坐下,跟上前服务的服务生比了nu上的蓝山咖啡,便听著身后的交谈。
余婉儿略带哽咽的道:“我也曾想过,如果可以,我也要独占爹地一辈子,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爹地的快乐永远凌驾在我的快乐之上,他爱的人我也会去爱她,也许妈以为这是爱屋及乌,不过扪心自问,我真的很喜欢新妈妈,因为就算我一直陪在爹地身边,爹地的笑容还是带了点落寞,然而他跟新妈妈认识后,笑容不一样了,那是发自内心、真正的笑……”
说到这里,余婉儿的泪水决堤,她拚命的拭泪,难过的看著也泪如雨下的母亲,“爹地跟妈咪是无缘的人,当年,爹地放手让你离开了,因为那是妈想要的幸福,所以,也请你放手让爹地去享受他跟新妈妈的幸福吧。”
颜蓉芸能说什么?她苦笑,“你爸把你教得真好。”相形之下,她更是羞惭不已,“对不起,妈这几天让你难受了吧?一直逼你给妈答案。”
她忙摇头,“没有。”
颜蓉芸泪眼看著贴心的女儿,“你真的长大了,妈太不及你了,我知道你今天要回台湾了,有机会再飞来日本看看妈,好不好?”
余婉儿点点头,看著母亲的手越过桌面,紧紧的握著她的手,随即起身快步的离开。
她咬白了下唇,哽咽的低声哭泣,一直到一双有力的手将自己抱住后,她愣了一下,一抬头,看到古南勋那张英俊的脸,她又埋进他胸膛嚎啕大哭。
半晌,哭声停了,她抬起头来,接过他手上的手帕,用力的又擦又擤,见他的眉头纠紧,她的心一沉,她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他还──她故意将手帕塞回他手上,只见他立即把它扔到桌上去,完全不管那是一条价值不菲的名牌手帕,就是要把它扔了。
她火冒三丈的瞪他一眼,又推开他,把帐单放到他手上,迳自走出咖啡厅。
他则从皮夹里抽出几张日圆大钞放在桌上,追了出去,两人同时进到电梯,但她就是不看他。
他当然知道自己错了,事实并不像他所想的,她并没有站在她母亲那一边,然而一句道歉的话,他就是出不了口。
而余婉儿就等著他说抱歉,所以仍摆了张臭脸给他看,一出电梯,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回身就要将门关上,可他硬是挤身进来,她立即退到与他相距有五步远的距离后,再双手环胸的瞪著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古南勋从不曾跟女人道过歉,事实上,“嗨─six”的其他成员也是如此,所以,他真的不知如何开口,他直视著她,“过来。”
“我为什么要过去?”
“那我过去。”
她一愣,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双手一抱就将她带到他的怀中,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他想做啥了,“你别想又来那一招。”
她猜对了,他的确又想来那一招,他吻了她,给了她一个销魂蚀骨的吻,让她忘了天、忘了地、忘了生气,他再轻声的诱惑,“别生气了。”
她应该要有骨气的,但她眷恋他的味道、他的体温、他的爱抚、他的凝眸,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撩拨情欲后,她沉溺在他狂野的激情中,傻傻的点头了。
飞回台湾的飞机上,飙风棒球队的每个成员都看得出来,古南勋跟余婉儿又是一对欢喜冤家了,不过,时间看来不会太久。
当他们接过空姐递来的报纸时,个个是瞪大了眼睛,因为今日的各大报都刊登以古南勋的半裸照片为封面的写真集预购广告,而除了一上机就拥著余婉儿睡觉的古南勋外,其他的“嗨─six”成员全以吓呆的神情瞪著那张性感照,就连其他的球员也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这些不寻常的声音,吵醒了昨晚努力的让余婉儿幸福的古南勋,官皓钧等人一看到他张开了眼,直觉反应的将报纸全往背后塞,但因为太多人且动作一致,反而引来他的侧目,“有什么特别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