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过一个月妳『才』能大学毕业,是终于可以自由的飞了。」他刻意加强那个「才」字,暗示她的就学生涯也太长了呗。

她的太阳穴气得发疼,「胡俊严,是你自己异常,智商的神经线太过发达,不是每个人跟你一样连跳好几级的。」她毫不考虑的抽出压在身后的抱枕直接丢向他。

他状甚优雅的接住,一笑,「我明白,而妳的养份则全跑到骂人还有打人的神经去了。」

「你--」她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跟他好好的谈,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么恶劣,但大人们总不相信。

「你假惺惺,虚伪,只会装模范生,我很清楚是谁当抓耙仔,害我被罚扫整座校园还有厕所!」她气得开始算帐。

他耸肩,「那是有人伪造病历、家长同意书,装病逃学--」

「还有人放狗咬我,被发现时,却还厚颜无耻的说是为我赶狗--」

「那是有人先设下陷阱,害我一脚踩到狗黄金。」

「还有人下雨故意拿错伞,害我一路淋回家--」

「那是有人将我母亲请她带到学校的雨伞扔进垃圾堆,我不拿她的要拿谁的?」

「这--那还有人假好心的说要骑单车载我去上学,说是握手言和,却害我摔断了一条腿。」

「那是有人边坐边批评,骂到火大了还不愿意坐,硬要跳下车,却白痴的没有发现旁边就是一条小水沟,摔得整个人臭气冲天还哭个不行,结果我还得背她冲到医院--」

「你害我断了腿耶,该死的,要说你的罪状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我的第一次约会也是被你破坏的,我化了妆--」

「十二岁的女生化什么妆,我笑妳像涂油漆还算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