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晋棠承诺的三个愿望呢?算一算,明日就是三个月整,杨苓珊的馀毒早该解了——如果她很配合梁老太医师徒的话。

不管,有病历证实,她的功劳最大,相信朱晋棠不会言而无信。

晓研忐忑的看了主子一眼,其实这几天她一直有些话想跟主子说,但就是开不了口,何况晋王还特地让聿宽来向她传话,要她不管听到府里的什么流言,都不许她将话传到主子耳里,让主子专注于何贞仪的病情即可。

她可以猜想得到,晋王肯定交代过所有人,所以主子才会被瞒得这么严实,不知道晋王最近跟杨苓珊变得有多亲近。

马车抵达王府大门,主仆一路往燕云轩走,来到荷花池时,竟见孟均一脸气呼呼的往另一个院子走,不经意看到两人时,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怪,看着晓研欲言又止的停下了脚步。

“你过去吧,我看他好像有话要跟你说呢。”丁乐乐说。

“小姐,我跟他有什么话说?”晓研一脸困惑。

“但他停下来,不就在等着跟你说话吗?”

丁乐乐朝她贼兮兮一笑,同时轻推着她往孟均那个方向去,自己再转往燕云轩。甫走到曲桥,就见魏渔向垂头丧气的从另一边走来,算算她跟他至少也有十多日未见,她嫣然一笑,“鲷鱼兄。”

魏渔向一愣,看着月光下清丽可人的丁乐乐,眼中竟有着同情,“同是天涯伦落人,但你还是比我看得开,竟然笑得出来。”

“鲷鱼兄是生病了吗?”她皱着柳眉问。

“算了,你是在逞强吧,你的心情我懂。”他苦笑的摇摇头,步履沉重的转往自己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