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美好的,但是那个平庸的男人竟然看不到你,那代表他连半点品味也没有,就连该挺身而出的保护你、关心你都做不到,这种丈夫要来做什么?」「他看不到我,代表以后也不会去看别的女人,至少,在我跟他的婚姻中,还有「忠诚」两个字。」他不敢置信。[一个有忠诚没感情的婚姻你也要?」「人生没有十全十美。」「怯!消极的人对自己的不努力永远都找得到借口!」「对,你积极,而且你可以呼风唉雨、可以蛮横霸气,而我,从小就懂得什么叫为五斗米折腰,什么叫寄人篱下!我不敢要求太多,有个小小的幸福就满足!」可悲的是,她奢求的爱情与幸福竟然在他身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你在埋怨我?」在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后?
「我只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想得到最好的.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心想事成。」「那我也想告诉你,每个人都可以得到最好的,如果有足够的能力、判断力,努力去争取,即使没有百分百的心想事成,也绝对可以将遗憾减到最低!」 火冒三丈的蓝雍尧也没好气的驳斥回去。
她瞠视着他。她怎么说得过他?他是大学辩论社的社长,还在英国大学辩论赛一战成名过。
「总之.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但我想问你,你这么关切我的婚事,是基于朋友还是上司的关系?」「你说呢?」他把问题又丢回给她,拒绝相信她真的如此盲目。
她不知道,她不明白,但那双深邃黑眸锁住了她的眼,里面有些她不曾看到的东西,莫名的令她的心跳卜通卜通狂跳起来。
瞥见公交车驶来,她几乎是慌乱的转身跑上去,看着车外的他,那双灼灼黑眸仍像盯着猎物似的紧盯若她,她的心,更乱了。
蓝雍尧眸里的……是情绦吗?谢晏茵仍然困惑。
上回,她是在她、翟祥仁跟他的婚纱合照里看到的,可星期六的晚上,她却是亲眼对上那双电力十足的眸子,看到他眸中深处的爱恋。
可是一可能吗?她没有信心,那家伙一向就爱得随便,滥情,不对!不对、她千万不可以被骗了!但他为什么要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一再挑动她的心又要做什么?
唉!好好一个星期天,她只能待在家里长吁短叹,全身没力。
星期一,又硬着头皮去上班,假装没有那个困扰她的眼神,一切如常,不过,老天爷好像爱跟她开玩笑,楼下小妹在将每间办公室的信件送来时,她的桌上除了一些公事上的相关信件,竟然还有旅行社的蜜月行程、喜饼店的试吃品等等。
还来不及将这些不该出现的信件及试吃品全拨进抽屉时,路过的蓝雍尧已经拿起一包喜饼拆开来吃.一还不错。」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僵坐在位置上。
然后,他又翻开那些旅行社寄来的资料,挑眉问: 「在找蜜月的地点?」她也只能点头,虽然知道这些资料已经用不到了、但一看到他毫不客气的一一拆开,看了后又全数丢进垃圾桶、她还是不满。
「上班时间,这些东西会让你分心,何况,那些地点我都去过了,你问我会更清楚。」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对了,今晚陪我出席商宴,送一套香奈儿的礼服过来给你。」她一愣,直觉的开口拒绝, 「可是我跟祥仁已经约好要去看家具……」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星期六晚上就要去的,但在星期五晚上他劈腿一事发生,她本想取消两人的约会,但又想可以趁此把话说明白.告诉他这个婚她不结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发生抢匪、陆续又借他重机的事,所以直到昨晚,他们才重新约了今晚去看家具。
但这些种种,她都不需要跟她的上司报告,这是私事。
「你还不打算放弃?」蓝雍尧很不高兴。
「呃!」真的那么愚蠢?!他恶狠狠的瞪着她。
「那!没关系,我打电话再跟他另约时间。」她只能告诉自己,公事重要,可其实是她没种,屈服在他那双波涛汹涌的黑眸里。
对这个答案,他当然不满意,但勉强可以接受。
她打了电话,向翟祥仁取消今晚的约会,没想到--「太好了,今晚同事临时要来家里打麻将,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说呢,有那辆摩托车真的太棒了,我骑回你们办公大楼时,忍不住又绕了好几圈……」他叽叽喳喳说了什么,谢晏茵其实是有听没有懂,注意力反而落在站在玻璃帷幕前,一手插在西装裤口袋、一手拿着手机通话的男人。
金色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影看来更为挺拔,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则有着勾人魂魄的笑意,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劝阻她的婚事,他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