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雍尧真的很不高兴。
想当初,他可是当了好久的白老鼠,这家伙却捡现成的!
他非常的不爽,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虽然这个男人根本连列入他情敌的资格都没有,但能怎么办?她的眼睛就是有问题!
他捺着性子又跟他聊了一会才起身告辞,但只是避开翟祥仁走到另一边,看到社总管已经塞钞票给那名辣妹,再向他点头后.往侧门离去,他随即也步出pub。
「可以走了吗?」谢晏茵一见他坐进车,就忍不住开口,她独坐在车内好久,还打了好几次的呵欠。
「再等一下,戏要上演了。」果然,pub门口,辣妹搂着乐不可支的翟祥仁走出来,随即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你要我来看这个?」她觉得很无聊,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女人的住处离这里很近,重头戏还没上演。」她一愣, 「你认识她?」「是我安排的。」他坦白回答。他不光明磊落,这点她不否认.对别人来说,甚至会觉得他阴险,可无所谓,只要达成目的,手段他压根就不在意。 「安排归安排,如果他还把持得住,就通过考验了,但菜鸟容易沦陷,受诱惑。」他再指着自己, 「像我这种就是百毒不侵,该玩的都玩过,该看的也都看过了。」贬别人时还不忘褒自己,她真佩服。
不一会儿,蓝雍尧的手机响了,他只接听,话筒里则传来一个女人的娇笑声, 「别急嘛,哎呀,还以为你是根木头呢,怎么这么猴急呢?」谢晏茵脸色不变,蓝雍尧则将手机的声音调得更大。
「天啊,天啊!哦~」翟祥仁发出来的叹息让蓝雍尧的眉头都皱了,他也注意到谢晏茵的脸色变得更苍白。
「喔……嗯……」吟吟哦哦的男女发浪声不停从手机另一端传来,最后谢晏茵听不下去的拿走手机,直接按掉通话钮。
凝滞的低气压笼罩,一直到蓝雍尧开口。
「这种男人你还要?」她口气缰硬的反驳, 「男人到嘴的肉怎么可能不吃?你不吃?!这是引诱犯罪!」他眉头一拧, 「你怎么执迷不悟,这个男人不适合你!」「我觉得适合就好。」她口是心非的回答。
他这么不遗余力的证明她要嫁的人在各方面都差到不行,就某方面来说,不也在羞辱她?
「他看起来就一副外强中干样,可以想见在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只剩那张嘴而已。」气她的不为所动,被嫉妒之火烧得发痛的蓝雍尧,亚心毒的做起人身攻击。
为他的不厚道气白了脸,她冷声说: 「我不想谈这个,何况,我对性也不像某人那样的饥渴!」在这时候还能讽刺他! 「一个幸福的婚姻是包含性跟爱,而且两者得兼俱。」 「那你的幸福又是什么?」她再次嘲再, 「即便没有婚姻.只论性跟爱,你爱那些女人?」他讨厌她这部分的反击能力! 「男人的脑子里,性跟爱分得很清楚,我只能说性爱合一时最让人销魂。」言下之意,他尝过了,也难怪.乱枪打鸟总能打中几只嘛,何况他的女人还好几卡车呢!她又气又心痛。 「我不想谈了!」「我要谈,你才二十六岁,难道已经做好守活寡的准备了?」「那也是我的事!还有,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很快的开车门下车,她独自走入夜风里。
事实上,她跟翟祥仁相亲后也约会过几次,知道他检朴实在、中规中矩,但蓝雍尧显然把他的另一面引出来给她看。
所以她会再慎重的考虑婚事,但不会让蓝雍尧知道,那只会让他更自傲!
绷着一张俊脸.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女人,蓝雍尧想追上她,又怕逼急了会得到反效果,他只能低咒一声,不甘的开若车默默跟随她,直到见她安然回到家,才转向自己住的方向,疾驶而去。
i身}晏茵很庆幸接下来是周末假期,她不必再面对蓝雍尧那张脸,当然,他的夺命连环叩并未消失。
还好,老天爷对她不错,她惟一的知交好友回国了,两人相约见面。
夏天的夜空总是特别澄净,即使是在台北热闹的东区街头,一仰头,几乎无云的夜空也可见一轮明月高高挂,点缀着几颗灿星。
位于一拐弯处的连锁咖啡店里。她跟多年好友方慧君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店外川流不息的压马路人潮。
「你看蓝雍尧是不是有问题?」她已经将上司这些日子的不寻常举止跟好友说了,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看法,因为她跟他也熟,三人都曾是同班同学,不过,对生娃娃及被偷吻的事,她一概不提。
「不会啊,我觉得有问题的人是你。」方慧君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皮肤白皙,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