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要她的孩子!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会善待她的孩子?怎么会教孩子正确的人生态度?万一他将来同堂姊一个样……不!不可以!她不要!
但气若游丝的她眼皮愈来愈重,痛楚的身躯也愈来愈沉重,她的意识正在远离,她好冷、好冷……隐隐约约的,她看着桌上的烛火愈来愈弱、愈来愈弱,终致陷入一片黑暗中。
油尽灯枯,她就这样死了?连怀胎十月、用尽所有力气才生出来的儿子都没能见上一面!
邬曦恩努力的张开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但她想见儿子的渴望是那么强烈,她挣扎看、心痛看,使尽力气,终于从瘫痪的声带中哭喊而出,“我要见他!让我见他。”
房门砰的打了开来,小夏跟小朵急急跑了进来。
“小姐怎么了?作恶梦了吗?”
“怎么哭成这样?刚刚那一声凄厉的哭叫好可怕啊,小姐要见谁?”
邬曦恩泪眼婆娑的看着两个表情生动、又皱眉又困惑的丫鬃,喉咙里就像梗了个硬块,再次发不出声音来。
两个丫鬟见状更担心,忙靠近她,睁大眼猛看,“小姐怎么了?说话啊。”
“小夏?小朵?”她终于吐出声音后,急急的坐起身来,讶异的瞪着两人,她们不是死了?!
“怎么了,小姐怎么一脸惊愕?”两个小丫头不明所以的问。
“你们跟我都死了……”她面无血色的喃喃低语。
“死了?”两名丫鬟动作一致的先是一怔,接着猛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