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王仍在做困兽之斗,他看向沉默的太后,“您怎么说?”
太后长叹一声,“放手吧,不然,让人拿出证据时,您的脸要往哪儿搁?还是莫逾越君臣之道,要是冒渎成罪,其罪可诛啊。”
言下之意,和镇王手上还握有证据?他脸色一变,突然瘫坐在椅上。
然后,太后先行离席了,其他要臣也尴尬离去,最后,钧王铁青着脸,撑着僵硬的双腿步上马车,但是,那双愤恨的眼眸尚未服输,严伦知道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
“我都看到了。”
言宣儿从宴客厅后方的一处阴影走了出来,就着明亮的月光抬头看着一脸错愕的他,他的浓眉纠结,可见他为了自己的女皇之路花费了多少心思,她踮超脚尖,轻轻的抚着他拢紧的眉心,“谢谢你,权力是会腐化人心的东西,严重者,亲情也不顾,各个心怀鬼胎,而你却如此为我用心。”
“傻瓜,权势与你根本无法相比。”他微笑的将她拥入怀中。
她靠在他的胸膛,一颗心怦怦狂跳。这个男人,她从讨厌他、需要他到后来的仰慕,种种情绪混在一起发酵变成依赖、信任,甚至在悸动后,转化为情感……
她伸手抱住他,感觉到他将自己拥得更紧。
这就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也命也运也。
糊里糊涂的来到古代,有了个虽然常叨念但真心爱她的母后,谊蓉跟其他宫女也待她温柔真诚,像姐妹般的照顾着她。
回想现代,父母早早离异,她寄人篱下,未曾享受过亲情,可现在竟然拥有这么多,真的好不真实啊。
“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