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她羞惭的起身,直觉的抹一下嘴角。还有点湿耶,她该不是睡太熟而流口水了?

才这么想,肩上突然披上一件轻软的毯子,“刚睡醒,披着才不会染到风寒。”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表情其实跟过去一样平静无波,也没有特别温柔。“你今天没吃错药吧?”

他浓眉先是一蹙,但随即微扬嘴角,“如果你这么说,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态度怎么会转变,那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你的态度和用心会决定我怎么对你,如此而已。”

语毕,他先行下了马车,她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遂跟着下车,抬头一看,眼眸瞬间瞪大了。好、好壮观的风景啊,看得到地平线呢!

在灿烂的阳光下,宽广的平原、田园、城市、村庄,还有一望无际的山川景致,她几难抑制的发出赞叹之声,“好美啊!”

他微微一笑,“是,很美,你看那一边,以那条多伦河为界,河的西岸就是盛产稻米的白兰国,我国百姓所食用的米粮几乎都是由该国买进的。”

严伦遥指着那一条在阳光照耀下,就如一条金色腰带横亘在肥沃大地的河流,“但也因此,白兰国的米价也一季高过一季,我虽然要司农司与对方谈判,但对方姿态很硬,不肯降价。”

“这不是把我们国家当凯子来敲吗?”她想也没想的就批评起来,因为就她所知,这个国家并没有出产稻米,白兰国就是仗着这一点才敢乱哄抬价格。

“凯子?。”他皱眉。

“不是,我是……呃,你说,我想如果我下令不准再向他们收购,可行吗?”

她直接向他请教。这几日的奏摺就有好几本都在谈这件事,她已思考了不少,却苦于没有人可以给意见,迟迟不敢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