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寒抿紧了唇,眼中的确现出杀意。

「真是如此?!」皇帝怒不可遏的瞪着德尔寒。

德尔寒嘴角仍带着血渍,看着皇帝的神情更加愤慨,「为了登上皇帝宝座,儿臣一直很努力,但再努力也永远比不上最优秀的七皇弟!」

「所以你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皇帝摇头。

「皇兄,你——我是如此如此的尊敬你!你怎么可以?!」即使已是事实,德尔泰仍然无法置信。

季祖崴看着好友,「他做的坏事不止这一桩,我想在你茶水里下毒,嫁祸给慕容梨的也是他所为。」语毕,他再看向德尔寒。

德尔泰脸色悚地一变,但德尔寒却大笑出声,「哈哈哈,对,就是我!」

众人怔怔的瞪着狞笑的他,完全无法接受给人一贯斯文儒雅形象的他,内心竟如此狠毒!

「为什么?皇兄。」德尔泰好痛心。

「为什么?我费尽心思培植、贿赂的一些心腹、亲信,要一起成就我坐上皇位的大业,但派出的蒙面黑衣人总是杀不了你,连想要除掉的季祖崴也一次一次的全身而退,不知是我那群手下太不成材,还是你们的运气太好!」他冷笑。

「不得已,只好用上苦肉计,犠牲一群手下,再自己服毒,砍自己几刀,营造出为了护住因毒发昏厥的七皇弟而伤重的护弟假象——」

德尔泰倒抽了口凉气,「所以银州那次是为了赢得我的信任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