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近了吧?她不由得屏住气息,身子却很不争气的瘫软,只能以颤抖的双手撑住自己,「别这样。」她真的好不习惯。

好不容易,他放开她的脚了,站起身来,「我去买点药回来擦。」

她结结巴巴的,「不、不用了。」

但他直接走到桌旁,拿起刚刚那串从她的包包里拿出来的家里钥匙。「我带着这串钥匙,妳就不必替我开门了。」

夏芯莹一愣。他真细心!

不一会儿,莫维奇回来了,手上多了一个塑胶袋,里面有三、四条药膏,「我多买了些,如果这一条擦了无效,妳就擦别条。」

他边解释边替她的脚抹上药,冰冰凉凉的,感觉好很多。

稍后,莫维奇在洗了手以后,终于可以好好打量这间位于老旧大楼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小套房。

夏芯莹的双眼也不由得跟着他再重新打量这间套房。在左边,那一个让她随意塞衣物的衣柜虽然是紧闭的,却有一件蓝色长衣的袖子落了一截在衣柜门外,而一旁的小小玻璃柜里,则东倒西歪的塞了不少泡面。

柳眉一皱,她的家事虽然做得不好,但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善于「隐恶」的,可此时此刻,她却瞧出「乱七八糟」的痕迹。

靠角的书桌上除了一台电脑、小电视外,还有用过的茶杯,纸笔杂乱的堆在一角,桌子的抽屉是绝不能打开的,小小化妆台上,瓶瓶罐罐,还有擦拭了一半的化妆棉──

再过去,可以看到厨房,流理台上有吃了一半的杯面,一旁的小冰箱内空空如也。再看过去,则是小阳台,但因为她都没有空收衣服,所以几乎被晾干的衣物给塞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