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他很有气魄的坐下身来,但一翻开帐本,浓眉倏地一皱。怎么这些密密麻麻的数字还没看,他就两眼昏花?

不可能!练武再久也不会头昏,区区数字怎么可能令他受不了!

他不服输的耐心的看,见她一只算盘打得劈哩啪啦响,一看旁边还有另一只算盘,他也拿过来,依样画葫芦的也跟着打起来。

但这些帐本跟算盘简直跟他犯冲。

他真的不懂,他织布时手明明灵活得很,但拨起算盘却像个残疾的人,这几颗珠子是跟他有仇吗?

拨这排就打到上一排,要不就撞到另一排,算帐算到他额上冒的汗珠都比算盘上的珠子要多更多。

想放下不做,又想到他不做,他的亲亲娘子不就要做更多了?只好硬着头皮做,但真的好难!

他现在稍微能体会她在织绣上面的无能表现了。但--

“这是哪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发明的?!”他忍不住犯嘀咕。

她微笑的看着算得满头大汗的他,胸口暖暖的。

她知道他试着在帮她,即使他的手指如此不协调,她楞一下,突然想到他练的虎拳,与这会儿他拨算盘的手势可真像啊,扑哧一声,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而这何尝不是钱少伦漫长等待中最美妙的一刻。

“好啊,敢笑我,看我怎么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