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楞,钱牧廷也一怔,但钱牧廷随即用力摇摇头,她笑道:“抱歉,他是指没你的分儿。”

钱少伦浓眉一揪,没好气的瞪着他,“小子,明明还那么多。”

钱牧廷指指自己跟她,她正要解释,钱少伦就说了,“我看得懂。他说那是你跟他的,但是--”他突然嘿嘿一笑,“我就是要吃,怎样?”

没错,他真要耍起赖来,谁能挡?粥一碗又一碗的见底,钱少伦狼吞虎嚥,马上扫光光!

“哼!”钱牧廷突然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嗤之以鼻。

钱少伦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你发出声音了吗?”

“对,而且是不屑!”霍敏儿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事实上,这几日钱牧廷发出的声音愈来愈多,只是单音居多。

头一回对他出声,这小子竟给他一张臭脸看?“嘿,好歹我也是将你放在心上的叔叔,听到你发出声音,还差点痛哭流涕的叔叔,你这小子别太过分啊!”

“哼!”钱牧廷又是气呼呼的一声。

她笑了,他火了,钱牧廷却闷着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碗里仅存的粥,灯火通明的室内,气氛明明吊诡,却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和谐。

寝室外,还有两个人偷偷看着这一切,笑得眼儿弯弯。

这算是浪子回头吗?不管如何,他们看来就像是一家人啊!钱家二老蹑手蹑脚的回房休息去。

浪子表面上暂时安分,只是,习惯在外飘泊的浪子心要回航可不简单,要钱少伦日出而作、日落--不对,是做到三更半夜才收工暂时可以,但要他那颗活跃的心变得安安分分,着实太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