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吐舌头,「如果有树藤就好了,不到两三下工夫,我就可以爬到顶楼去了。」

「我不知道你成了南美的小猴子。」

她送给他一记大白眼,「不是小猴子,是女泰山!」

两人边聊边慢慢往上爬,事实上,他们的脚都有些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们也颇有毅力的坚持下去,只是楼梯间的日光灯,愈到高层愈是闪烁个不停,似乎大半都坏了。

然而,随着灯忽闪忽灭,他们的脚步愈来愈沉重,喘息声也愈来愈大,头昏昏眼茫茫的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交谈了。

好不容易到达第八十三层楼,楼梯口的安全门外已挤满了一些看戏的观众,男的是西装笔挺、女的则是迷人裙装,他们看起来都很舒适。

相反的,钟蔚理却像条狗似的,以狗爬式、手脚并用的继续往上爬,乱七八糟的头发让她看起来确实颇像南美丛林的女泰山!

而关汉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仍维持「走路的姿势」,一手扶着扶手,再以软趴趴得像个果冻的双腿,颤抖着踏上了另一个阶梯。

他真的疯了!他相信自己的脚底已长出水泡,而水泡也磨破了,但现在除了手软、脚软的感觉外,其余的知觉早已麻痹。

终于,他们爬上了最后一个阶梯,接受了上百名参赛者的欢呼,还得到两个花圈。

关汉斯蹒跚的步到了望台一旁的位子坐下,而他的双脚还不自主的颤抖着。

钟蔚理也瘫坐在他旁边,仍喘着气。

「这辈子爬这么一次就够了,真的!」她咕哝了一句,真的投降了!

「我也不会再疯第二次了!」他爬爬湿漉漉的刘海,频频摇头。

闻言,两人相互对视,眸中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