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蔚理从大三开始,就在外租屋,为的是不喜欢豪门交际,让自己可以过得无拘无束些,而且她原本打算一毕业后就动身回南美找父母,不过,州立医院有一个半年的实习机会,所以,这时间是得延后了。
「天要下红雨了,早起的鸟儿改变习惯?!呵!可叫我开了眼了。」娇小玲珑、有着一张娃娃脸的高洁一闪身已到床沿,嘴里连珠炮的说着。
「别吵,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一只聒噪的乌鸦?」钟蔚理抱着薄被侧转身不理她。
「唷!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倒是先嫌起我来了。」高洁伸手作势朝她的薄被抓去,「昨晚你竟敢放我鸽子,害我一个人在宴会里晃来晃去的,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钟蔚理猛然坐了起来,瞪她一眼,「真是老套!女色狼,吃了我那么多年的豆腐,你腻不腻啊!」
「啧,啧!蔚理,你真迷人。」薄被还是让高洁给扯开了,望着习惯裸睡的钟蔚理,她怪声怪气的叫着,「前凸后翘、晶莹剔透的,连我都会心动,怪不得那么多学长、学弟要为你蠢蠢欲动。」
「你有完没完啊!」
钟蔚理翻身下床,随手披上睡袍,她实在有点受不了高洁刻意做作的眼光与表情,同为室友这么多年,两人还有什么没看过的?而且她们都是女生啊,她有的,高洁也有;
她没有的,高洁自然也没有。
「当然没完,你哪时候学会赖床的?」这下换高洁占领床铺,舒服的躺了上去。
钟蔚理回头瞅她一眼,「你这个赖床鬼才叫我惊讶呢,这会儿都还没日上三竿,怎么你会这么早清醒?」
她满足的枕着羽毛薄被,「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昨晚失踪后,钟爷爷大发慈悲的收留我,这会儿我会在这里出现,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她明白的点点头,高洁会赖床,但也会认床,肯定是赖不下去才只好起床了,她边想边转身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