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很不甘愿,又不得不允诺。“恶势力必败!”后面的句子是她自动添上的嘀咕。明的扳不倒他,暗着唾率——他可管不着了。
“你说什么?”他耳尖得很。
“什么的什么?”打混装糊涂,她最拿手了。
戚宁远告诉自己,此时此地不是寻根究底和发脾气的时候。真是小家子气的丫头片子,有仇必报,唉……
吓死人了,刚才那一霎,她还以为他那凛人的眼神会吃人。
人,有许多种类,戚宁远都不在她所认知的类型里。他有许多面,她却最受他气质中冷静的漠然所吸引。
这一分析起来是不是代表她有被虐待狂?怎么会?她最讨厌看他的坏脸色了。偏偏这一路走来他也只有头几天她晕船的时候施舍了她几分温暖,接下来的旅程都是各自过各自的。
她托着腮想得出神,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前头有顶软轿款摆着朝她过来。
莺声晰沥,粉香袭人,满头的珠环玉绕让眼前的丽人凭添妩媚娇艳。尤其一只翘头凤钗含着晶润的珍珠缀在如瀑的乌丝中,高贵的狐氅里着生姿的美人脸,含羞带怯,活脱脱是天上仙子下凡来。
自从她一出现,区可佟感觉到整个码头的工人不止呼吸节奏乱了,就连脚步也千斤沉重,每走一步都好像要他的命似地踌躇在美人的身边。
美人目不斜视,婀娜多姿地来到区可佟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