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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她怔仲了一会儿。

不会吧!一定不是。她断然地遏止那种漫生的奇妙感觉。

“你必须跟我到京城去一趟。”她很善良,从昨天到今天一连串的事下来,他归纳出完美的结论。

或许这样的行径不够光明磊落,但是她是唯一跟他说过最多话的女人——这点很重要,他可以勉强自己去适应她,而且似乎不会很难。

“慢着!你,要不就一棍打不出半句话,要不就天马行空自说自话,我已经受不了你了,你究竟要说什么,一字一字讲,让我明白。”一面要压制一发不可收拾的情绪,一方面要应付他如潮水涌来的话语,她快濒临崩溃了。

“是你说的。孩子必须有奶娘,这件事你又不能胜任,当然我就要另想他法。这娃娃这么小,我一个男人带着他不方便,再说把屎把尿的工作看起来你比我能干,不带你走,孩子到半路恐怕就夭折了!”他有恃无恐地长篇大论。

“说起来你是卖我人情,我还必须叩头谢恩才是?”

“这倒不必。”他倒当真了。

“我看你有的是钱,只要价码优渥,要多少奶娘还怕没有,为何非去京城不可?”

“我又不是在买乳牛,京城里有最好的奶娘。”

他说的是人话吗?“我不会去的。”

“是你要我收养他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她随行。

“为什么非要我不可?”她也问出戚宁远自己心中的疑窦。

“你应该有同胞爱才对。”

“我昨天哀求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想。”